商蕊茵沉默了一下，随后展开笑容道：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蕊茵，有件事方便告诉我吗？”
商蕊茵看着李默然，“什么事？”
李默然抿了抿唇角，“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商蕊茵移开视线，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，看似随意的说：“也没有什么，就是跟我说你把李氏集团的项目带到商氏集团，股东和你们的族人非常不满意。”
可是她忘记了，刻意的随意，就等于是赤果果的掩饰。
李默然这么聪明，又这么了解她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。
只是商蕊茵不愿意说真话，他也就不再问了。
回到办公室，李默然把马小辉叫进来，戳破他的身世，厉声质问：“你隐藏身世，来到商氏集团究竟有什么恶意？！”
马小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，连忙解释：“李总，请你相信我，我绝对没有恶意。”
“没有恶意，为什么要隐藏身份？！”李默然步步逼近。
虽然据他的观察，马小辉确实没有恶意，但是离开之前，敲打一番还是非常有必要的。
马小辉从最初的慌乱过后，很快就镇定下来，试探性的询问：“李总，我能不能当着商总的面，再解释？”
“哦？”李默然故意把声音压低，低着嗓子，漫不经心的说，“是我不配听吗？”给人一种动怒的感觉。
马小辉仅仅是犹豫了一秒，就下定了决心，“李总你误会了，我并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只是想当着商总的面，解释隐藏身份进公司的原因。”
李默然对他把商蕊茵放在首要位置的行为，非常满意，当然，他也没有表露出来，只淡声道：“你自己去商总办公室找她解释吧。”
“李总，您不去吗？”
“你的身世，关我屁事。”李默然摆手，让他离开。
马小辉见他如此，只好收住话，往商蕊茵的办公室走去。
笃笃笃。
敲门声响起，商蕊茵视线还落在文件上，“请进。”
“商总，是我。”
马小辉拘束的走到商蕊茵面前。
商蕊茵合上文件，靠在椅背上，看着他。
在这样的目光之下，马小辉越发紧张，手心都冒出一层细汗，但他依旧克制情绪，低声认错：“商总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入公司的。”
“理由，”商蕊茵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，“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，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。”
马小辉当初隐藏身份进公司的目的很简单，想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，能走到那一步。
他知道，以商蕊茵的为人，他爸为公司所做出的贡献，只要他入公司，商蕊茵一定会大力提拔他。
所以他就想了一个办法，隐藏身份，以一个普通人应聘进公司。
马小辉把内心想法讲给商蕊茵听，最后道：“商总，进公司的时候，我并不知道隐藏身份是商业间谍的行为，如果早知道，我一定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隐藏自己。”
商蕊茵看着他那张悔不当初的脸，开口道：“马小辉，你父亲知道你隐藏身份入公司吗？”
马小辉抬眸偷偷看了商蕊茵，小声回道：“他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商蕊茵在公司的情绪，越来越收敛，现在很少有人能从她脸上，看出她在想什么，从而让底下的员工，更加敬畏她。
此刻马小辉面对商蕊茵，就是这种感觉。
看着商蕊茵那张美丽又平静的脸庞，只觉得压力倍增。
“商总，我发誓，隐藏身份来商氏集团绝对没有任目标，如果我撒了慌，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！”
商蕊茵神色淡淡道：“毒誓谁都会发，除非你拿出证据，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马小辉进公司的时候，只想着做出一点成绩，让后再到商蕊茵面前坦白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自己的身体身份会被拆穿，又怎么可能有证据。
商蕊茵还等着他的回答，马小辉急的汗都冒出来了，几乎可以说是凭借着本能的开口：“商总，我没有骗你，真的没有骗你，你是我奶奶的救命恩人，我一心只想报答你，不可能会做出对公司有害的事情。”
“刚才的话，如果我说了一个字的谎，那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！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又没逼迫你什么，何必要发这么重的誓。”商蕊茵真的怕他了，一开口就是毒誓。
马小辉诚恳道：“只要不做亏心事，发再毒的誓言又如何，我只是想要的您相信我的忠诚。”
商蕊茵微微颔首：“我相信你的忠诚，现在轮到你了，说说你的理想。”
马小辉知道自己过了这一关，整个人的神态都轻松了许多，自信又飞扬的跟商蕊茵讲他的计划和目标。
商蕊茵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有想法，安静的等他说完之后，开口直入主题：“你对总经理这个位置怎么看？”
“啊？”马小辉有一瞬间的蒙，他一直跟在李默然身边，最清楚商蕊茵和李默然有多么信任彼此。
现在商蕊茵问他对总经理的位置，有什么看法，这让他真的很慌啊。
商蕊茵没有拐弯抹角，继续说：“李默然要离职了，他推荐你担任总经理的位置。”
马小辉并没有觉得欣喜若狂，而是心越发慌了，“商总，李总在公司待的好好的，为什么要离开？”
商蕊茵含笑道：“他家财万贯，时间到了自然要回家继承家产。说说你对总经理这个位置的看法，有没有信心胜任总经理这个职位。”
马小辉知道李默然不是和商蕊茵闹翻了，心就安定下来。
他没有急着回答，而是想了想，神色肃穆道：“论资历，公司有大把的人，比我有资格坐这个位置，但是论对公司的了解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公司。”
“论实力，我不逊色于任何人。”
说到这里，马小辉郑重的看着商蕊茵，“商总，我不是在说大话。既然李总要走了，您又给了我这个机会，我想说一件事。早在三个月之前，李总就放权，让我独立处理业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