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畅通无阻,顺利抵达鹿苑。
封闻洵停车,想叫白娇娇一起下车,偏头目光落在她身上,他的动作,顿住了。
白娇娇醉的不轻,偏生她又没睡,歪着头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,白生生的藕臂娇俏地撑着侧脸,半张脸都偏在他所在的方向。
她唇边带着抹似勾非勾的笑,眼神迷离而又灼热,就这么懒懒的,疑似挑逗的,直勾勾地盯在他脸上,也不知到底看了多久。
他方才一心看路,想快点带着白娇娇回家办事,竟然没注意到她一直是这么一副模样。
白娇娇的脖子上和肩膀上仍带着他故意留下的红痕,贴在她牛奶一样白皙的肌肤上,像开在皑皑雪山的朵朵桃花。
娇美而惹人怜爱,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。
封闻洵被这副美人醉酒的画面惊艳,开口讲话时,嗓音难得地放柔了许多,又有些哑,他问白娇娇:“你在看什么?”
老话说得好,酒壮怂人胆,事实上,酒也会让烂醉的人失去理智。
白娇娇喝大了,她理智全失,好在她的舌头也大了,她看着封闻洵,傻笑着含糊不清地说:“狗男人,呵呵呵……”
封闻洵没听清第一个字,只隐约听到她讲了一句男人。
封闻洵当然知道自己的皮相是难得一见的好,但被白娇娇点出来还是有些小得意。
挑着白娇娇下巴冲她靠了近些,让她更近距离地直视着他的面孔:“好看吗?”
白娇娇眨着双眸子忽闪忽闪瞟他两眼,点点头,嗤笑一声,实话实说:“好看!”
自从失去那个孩子后,她经常做噩梦,梦醒发现罪魁祸首就躺在自己身边,无数次,她都差点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恨意掐死他。
幸好这狗男人长得是真好看,闭着眼睛不说话时又没有睁开眼睛后那么烦人,她才勉强能保证自己的理智,没有走上一条不归路。
白娇娇生了一双桃花眼,那是一双纵使无情也动人的花瓣一样的与生俱来就含情的眸子。
哪怕她心中全是恨意在滋长,这种恨加上了七分的醉,最终呈现在她的脸上,就成了半醉半醒的醉眼迷离,一派娇憨的模样。
封闻洵不知道白娇娇心里所想,他看着白娇娇用痴情又迷恋的目光痴痴注视着自己,有被取悦到,微微地勾了下唇,过去解她的安全带。
“待会儿下车回家,我让你看个够。”
“烦死了,晚上还得加班。”
白娇娇是醉了又不是傻了,思考的能力还在,当然明白封闻洵是什么意思。
她嘟囔着一把抓住封闻洵的手,头脑乱成一团杂续,忽然想起了些什么,一双眸子定定看向他,板起了脸。
“你是不是说我像木头?”
刚被她一句加班给听皱了眉头的封闻洵:“……”
之前白娇娇没在他面前喝醉过,他也不知道此时的白娇娇已经被酒昏了头。
不过很快,他就知道了。
因为白娇娇突然很生猛的,硬生生把自己从副驾挪到了驾驶位,生龙活虎的面对面跨坐在了他身上。
“老娘才不是木头,老娘要策马奔腾!”封闻洵:“……”
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,手,掐住白娇娇下巴,这回用了力,讲话时声音里不敢置信中带了点薄怒。
“白娇娇,你在说什么?”
喝多了的人是不会怂的,白娇娇头一偏,躲开他的手,与此同时,极为生猛地就去扯他的腰带,还一巴掌打在他的腰上。
“快快快,我的小马儿,动起来动起来~~嘚儿~驾!”
……
次日白娇娇醒的很早。
幸好那些酒都是好酒不是假酒,她没什么头昏脑涨的后遗症。
甫一睁眼,刺目的晨光争前恐后钻进她的眼睛里,她下意识地要拿手挡,手一动,遇到阻力。
封闻洵有些阴沉的声音冷冷在她头顶响起:“清醒了?”
白娇娇愣了下。
他今天怎么醒这么早?
一偏头,封闻洵半坐在她身侧的床头,穿了身酒红色睡袍,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,手中拿了台平板,上面红红绿绿,正在显示股票。
但他的目光没放在股票上,而是沉沉地盯在了才刚睡醒,表情茫然里带了点无辜的白娇娇身上。
“娇娇。”他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:“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?”
白娇娇一愣,然后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回想了下。
狗男人带着她认识了不少人,每人都得敬一杯酒,光抿一口还不行,必须得喝干净。
她喝多了,被封闻洵推进了副驾。
他开车,带她回家。
她盯着他,琢磨着要是趁他专心开车这功夫,她扑过去掐死他能有几分胜算。
后面怕车失控,连累了她自己,她才放弃了这个打算,努力的想象自己的眼神就是刀子,一刀一刀的凌迟他。
然后到了鹿苑。
他让她下车。
她知道要加班。
她恨得牙痒痒。
于是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。
她……她……她……
白娇娇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部分。
天哪!!!!!
策马奔腾!!!!!
白娇娇猛地红了脸,心里巨龙咆哮。
她猛地把脸又埋回被子里,不敢看一边封闻洵的神情,声音几不可闻。
“我,我喝多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不行,不能看封闻洵的脸。
也不能让狗男人看到她的表情。
白娇娇努力地缩进被子,偷偷地咬住了被角,忍笑忍到浑身颤抖。
omg,不行了,我的天。
太好笑了!!!!
只要一想想封闻洵昨天晚上那难以置信的神情,她就想秒秒钟笑他个天昏地暗。
哈哈哈哈,狗男人不是说她木头吗,瞧她多积极进取,立马就给他来了个生龙活虎的。
啧,她都没嫌弃那马儿跑的不欢不给力,他竟然还好意思全程黑个脸,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另一边,封闻洵的确是打算翻旧账。
但他看白娇娇酒醒后吓得连话都不敢正常说了,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,忽然就心软了。
淡淡叹了口气,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,他看着白娇娇略微发红的眼角,拍了拍对方仍在微微发抖的身躯。
皱眉道:“怎么怕成这样?我又不会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