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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夏天。
一直在国外工作的冯岐收到A大的邀请,要回国办个讲座。
冯彻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,但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很好。
冯岐从小就是个书呆子,虽然学问做得不错,可一直不怎么与人来往,见到陌生人说不出话来。二十五六了,打车都不会。冯彻没办法,只好开车送他。
一进大学校门,冯岐话就多了起来,和学术负责人一番交流之后,就站到了报告厅的讲台上,开始侃侃而谈。
虽然完全不懂冯岐讲了什么,但就学生们的反应来看,应该是很有意思的。
听了一会儿,冯彻有点犯困,想出去抽根烟。可学校到处都贴着禁烟的标志,于是只能作罢。
讲座结束后,冯岐还一直跟那位负责接待的李副教授讨论,气氛热烈融洽,好像十分谈得来的。
冯彻从没见过冯岐能跟一个才见面的人谈这么久,不由得多看了李副教授一眼。
对方三十出头的样子,气质谈吐温和知性,倒像是个斯文人。
这些年冯彻也见过一些文化人,其中有不少沽名钓誉的。学术搞得不怎么样,反倒满身官僚气。
跟这些人比起来,李副教授看着像是有真才实学的。可不知为什么,冯彻对这人有点喜欢不起来。
“好了冯岐,已经十二点了。不要缠着人家了继续说话了,学术上的交流以后还有很多机会。”冯彻堆起很官方的假笑,打断了两人的谈话。
冯岐这才反应过来,满脸歉意的说:“思源,真是抱歉,我没注意时间。耽误你吃饭了吧?”
“没有,您客气了,和您交流让我受益匪浅。”李思源真挚诚恳的说。
“我也是!”冯岐显然很喜欢这个新朋友,“我觉得你的一些见解很独到,希望以后还能在一起讨论。”
“那是我的荣幸。”李思源笑道。
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,李副教授就告辞了。
冯彻载着冯岐回了家,进门时正巧看见了冯湛的车。
冯湛是冯家三兄弟当中年纪最小的,今年刚满二十岁,母亲是现在的冯太太齐敏。
齐敏并不十分年轻,甚至离过一次婚。既无大胸,又无性感丰满的屁股。较之冯老爷子长久以来所钟爱的类型,显得过于清雅寡淡。
不过,正是这样一位容貌寻常的女人,在老爷子身边的众多莺燕中脱颖而出,飞上枝头成了凤凰。
冯彻进门的时候,这位冯太太正和他妈聊着天。
两个女人丝毫不觉尴尬,有说有笑的拉家常。
冯彻了解他妈,这个女人一向好斗不服输。虽然在正妻名分的争夺中落败,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冯家二姨太的地位。
她自知斗不过齐敏,索性与其搞好关系,共同对付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妖精。
冯彻不喜欢掺和女人的事,打过招呼之后径直上了楼。
冯岐本就是个闷葫芦,逃得比冯彻更快。
坐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,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“进来吧,没锁。”
来人是冯湛,进门直接就坐到了冯彻床上,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:“大哥,我错了。”
冯彻合上书,看了他一眼:“有话直说。”
冯湛笑了笑:“上回我真不知道那个是你的人,我以为他是秦夏的同伙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嘿嘿。”冯湛继续撒娇道,“所以能不能让他把那个优盘给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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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彻问:“优盘里有什么?这么要紧?”
冯湛想了一会儿,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冯彻,于是干脆坦白:“是锦程的一些设计数据,也不知道那个记者是怎么搞到的。要是泄露出去,让竞争对手钻了空子就麻烦了。”
“锦程?白家小儿子搞的那个公司。”
冯湛点了点头。
冯彻盯着他,笑了一声,问:“白家的事儿你掺和什么?”
“就是想帮白敛一个忙,没别的。”冯湛说,“那记者估计是想搞大新闻想疯了,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,一点不讲职业道德。”
“我怎么听说你把人带走关起来了?”
“没有的事儿,我就是把他电脑主板拿走了,人揍一顿就给放了。”冯湛说,“他还想讹我呢,后来爸爸出面了才了事。”
“冯湛,你可真行,这么个事儿,居然还惊动了老头子。”冯彻哭笑不得,“行行行,优盘我找出来之后直接毁掉,这下你可以跟白小少爷交差了吧。”
“谢谢大哥!”
冯湛刚谢完,就听见佣人叫他们下楼吃饭的声音。
两人刚到客厅就看见曾诺从外面进来,冯湛喊了一声姐姐,对方却没理他。
曾诺是齐敏和前夫生的孩子,比冯湛大两岁。之前一直跟着亲生父亲生活,后来因为父亲去世,才被齐敏接到了冯家。
她和齐敏长得不太像,皮肤很白,瞳仁的颜色比正常人要深得多,几乎接近黑色。因而看人的时候,会显得有些诡异。
另外,她的个性相当冷僻,冯彻印象中从没见她笑过。
不过,冯老爷子却相当喜欢这个白捡的姑娘。
“小诺回来了,来做爸爸旁边。”
冯老爷子虽然自称“爸爸”,但曾诺却一直只叫他“冯先生”。对此老爷子也不生气,依旧非常宠爱。
冯湛跟冯彻咬了个耳朵:“哥你说爸爸是不是看上我姐了,要真是这样我可就尴尬了。”
冯彻一下子就乐了,弹了下冯湛脑门儿,笑道:“连亲爹亲姐姐都要消遣,反了天了你!”
说完就看见曾诺正往他们这边望着,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刚才的话。
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,一大桌子人相互客套着,外面应酬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。
倒是曾诺和冯岐两个平时不怎么开腔的真聊了一会儿,不过讲的都是学问,别的人也听不懂。
晚饭过后,冯彻回到家。
跟一群精明人应付了一天,简直心力交瘁。
想到家里那个倒是挺傻的,冯彻顿觉松了口气。
进门的时候玄关里的灯开着,林边趴在沙发上,听见他回来立刻就醒了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冯彻很自然的把外套递给林边。
林边把衣服叠好放到旁边,问:“喝酒了吗?要不要吃点夜宵?”
冯彻往沙发上一倒,枕在林边腿上,说:“好累,不想说话,让我躺会儿。”
林边没动,冯彻就靠在他膝盖上眯了一会儿。
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钻进鼻子里,莫名其妙让人觉得很踏实,很安心。
还别说,这家伙身上的味道真挺好闻。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