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张向歌是我介绍给温暖认识的,但我也是在他们分手之后才知道他们谈过恋爱,温暖和我说过,她和张向歌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性格不合。”
“他们分手七天后,温暖突然出国,半年后传出温家投资失败的消息,需要五十亿填补亏空,温暖找过我,但我无能为力,大概是半个月后,温暖突然告诉我,她筹到了那笔钱,代价是替一个男人办一件事,合约期间,那个男人可以扶持温家。”
“温暖对那个男人的身份只字不提,我私下查过,但一无所获,只有需要温暖出动的时候,那个男人才会主动联系她。”
宁殊只想确定,给温暖五十亿的男人,是不是契焰的老大。
五年以来,契焰的人一直对她紧追不舍。
“按照原先的计划,温暖是要长期定居国外的,是那个男人让她回来。”孟迁想了想,“回来实行一个计划,而且那个男人好像就在南城。”
那个人就在南城?!
宁殊和卢娜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。
“你可曾见过那个男人?”宁殊问。
孟迁摇头,“我和温暖很少见面,大部分是手机联系,别看温暖这个人单纯温和,其实她的心思很重,口风很严,她不愿意说的事,没有能从她的嘴里套出半个字。”
宁殊的脑海闪过某些头绪,速度太快,她没有抓住。
孟迁基本把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,“我就知道这么多,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,放我离开?”
卢娜冷声道:“急什么,我们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孟迁瞪着她,“你们把我关在这里,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?”
卢娜阴森道:“你和其他俘虏对比,已经足够幸运了,我给你的吃穿用度,哪项不是最好的,至少你在我这里,没有受过皮肉之苦。”
孟迁气得要死,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,但他永远记得这个女人为了让他屈服,硬声声地饿了他一天一夜。
“你肯定见过那个男人。”宁殊语气笃定,就凭孟迁肯为温暖赌上孟家的一切,她就可以断定孟迁还有所隐瞒。
因为孟迁知道那个男人的真正实力,他甚至有过想要通过温暖巴结上对方的心思。
孟迁哽着脖子,“没有,我没有见过他,信不信由你!”
话音未落,只见一道寒光闪过,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孟迁的脖颈动脉处,孟迁险些魂飞魄散,四肢忍不住颤抖。
“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,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你了,你不能杀我。”
“你的确向我透露了不少东西,但那些话没有任何的意义,我提醒过你,温暖如今自身难保,你想借助她背后的势力翻身,那是白日做梦,你不如学聪明一点,和我合作,我能保你一条命。”
“你和谢砚青都是一丘之貉,表面话说得漂亮,却喜欢暗箭伤人,你们果真绝配!”
刀锋斗转,擦着孟迁的耳朵尖刺入背后的墙壁,嗡鸣之声回旋在耳际,孟迁顿时四肢发软,他清楚的知道,若他不如宁殊的意,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。孟迁咽下一口唾沫,所有的侥幸皆在这一刻被强烈的求生欲所取代。
“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,但温暖经常和那个男人约在海蓝湾酒吧见面,时间定在午夜两点,每次温暖见完那个男人,都要我过去接送。”
宁殊面色肃然,孟迁以为她不太满意这个说辞,急忙补充道:“没了,就这么多,你就算是杀了我,我也不敢骗你。”
宁殊抬手拔下墙上的匕首,孟迁以为她要对他不利,瞬间瘫软在地,抖若筛糠。
然而宁殊却是把匕首收好,拿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塞进孟迁的口袋,“我说到做到,放你一条生路,你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孟迁抓着支票,连滚带爬地跑出地下室。
卢娜看着宁殊,“你就甘心放他离开?你不怕他报复你吗?”
宁殊淡淡一笑,“他逃命还来不及,哪有精力来报复我,我们先上去,这里的空气太差了,闻着我头晕。”
卢娜翻了一个大白眼,“这幢别墅是八十年代的产物,留在现在依旧屹立不倒已经足够给面子,你以为这里是谢砚青送你的金屋呀。”
她的语气中透着不悦,宁殊知道她为什么生气,连哄带骗:“我们先上去好不好,上去后我就和你解释。”
卢娜傲娇地哼了一声,转身走上台阶。
回到客厅,卢娜一副“你要是不老实交代,老娘就揍扁你”的嚣张态度,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,“赶紧老实交代,你和谢砚青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,是不是背着我和周蔓,草草宝贝领证了?”
宁殊苦笑道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和谢砚青属于正经的男女恋爱关系期,没有领证,而且草草也不反对我和谢砚青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哪儿来的儿子?”
“谢洛洛的确是我的亲生儿子,他和草草是双胞胎,他是哥哥。”
卢娜惊讶地跳了起来,“什么?这么大的事,你竟然瞒着我和周蔓,宁殊,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我们老实交代清楚,你就让谢砚青去娶空气当老婆吧,我们坚决饶不了你!”
她掏出手机拨通周蔓的手机号码,挑着重点说了一遍,挂断电话后,独自坐在沙发上闷声不语。
每当卢娜生气的时候,她就是不爱搭理人。
宁殊忐忑不安地坐在一旁,等待周蔓过来。
十分钟后,别墅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,下一刻,周蔓火急火燎地冲进来,“宁殊那个死丫头在哪儿呢,我今天要刑讯逼供!”
宁殊弱弱地举起手,“我在这儿,你省点力气,我愿意老实交代。”
周蔓把包包甩在一边的沙发上,凶悍地瞪着宁殊,“说!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,不过你们见过那个孩子,他和草草互换身份,和我们住过一段时间,谢洛洛就是我即将送给你们的那份惊喜大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