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清冷如水,霓虹闪烁如眨眼星星。
众人在包厢内嬉笑打趣了一阵之后,就到了该散的时候了。
冷泽站直身子:“时间不早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众人点点头,没有任何的异议。
实际上,也确实不早了。
冷泽刚说完,身影就消失在了包厢。
冷风冷冷一笑,有事?应该是惦念那个狐狸精吧。
季涵和戴俪尔看着冷风这一脸阴森森的表情,面面相觑。
而顾子熙则是挑了挑眉,有点看好戏的意思。
冷泽走出包厢之后,呼吸着清冽清新的空气,松了一口气。
不知为何,现在的冷风,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。
叹了一口气,冷泽坐上自己那辆保时捷银魅,启动车子,远离了让他心浮气躁的那个地方。
那个地方,里面有些他求而不得的人。
回到他自己的别墅时,冷泽刚打开门,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刚想打开灯,却被人猛的推倒在了墙上。
冷泽刚想动手,可是熟悉的气息窜入鼻尖,却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“小风,你怎么了?”
“我不叫小风,我叫白白,哥,叫我白白!”
借着夜光,冷泽可以看到冷风脸上的暴躁和怒气,可是却不知道,他为什么暴躁,他的怒气又是从哪里来的。
“好吧,白白,”冷泽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你怎么了?这是要干什么?”
冷泽的黑眸看着自己被他圈在墙壁和他的怀里之中,又看了看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。
冷风抿唇,黝黑的瞳孔扫过冷泽那张清冷如玉、冷酷无奈的俊脸,没有说话。
良久,冷风却像被蛊惑般,渐渐地地下了头,薄唇靠近冷泽那张粉红的唇瓣。
柔软的触感从自己的唇上传来,冷泽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。
冷风……吻了他?!
冷泽楞在了原地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冷风在感受到冷泽僵硬住的身躯时,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。
只是,感受到唇瓣上那诱人的触感,鼻息里尽是冷泽那清冽的气息,冷风却闭上了眼睛,手不受控制的落在冷泽健瘦的腰上,舌尖轻轻地抵上冷泽的牙齿。
就在冷风想撬开冷泽的牙齿,继续深入时,冷泽反应了过来。
猛地推开冷风,然后迅速退出了冷风的怀抱。
打开灯,冷泽心里的惊涛骇浪还是没平息下来。
“白白,你这是要干嘛!”
冷风没有想到会被冷泽推开,还是那么的毫不留情。
冷风看着冷泽起伏不定的胸膛,看着那张跟自己相似的俊脸上隐约的惊骇,看着那张被自己湿润的薄唇上,静默不语。
冷泽被冷风的眼神看着,心里有些许的不安,想着冷风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。
他不会天真的以为,冷风喜欢他。
毕竟,这种禁忌的情感,只有自己才会有这种想法,不是么?
冷泽苦笑,开口:“白白,刚刚的事情,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现在,时间不早了,你应该回去了。”
冷风黑眸一凛,有些血红:“没发生过?!”
冷泽看着冷风的反应,有那么一瞬间,他真的以为,冷风的心里是有他的。
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情感,而是爱人之间的情感。
可是下一秒,却又被自己压了下去。
自己真的是想疯了!
白白都有女朋友了,怎么可能呢?
冷泽心里苦涩,面上却已经恢复了平静,像平常一样,冷泽只当冷风是闹了别扭。
冷泽抬手,摸了摸冷风的头发:“白白,乖,时间不早了,你要是不想回去,就在这里住吧,你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收拾。”
冷风看着冰冷着一张俊脸的冷泽,看着他黑眸中的宠溺,说道:“好,我要在这里睡。”
冷泽点了点头,没有说什么,看起来已经习以为常。
只是,转身的冷泽,没有看到冷风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,还有那双黑眸闪过的不怀好意和意味深长。
冷泽在洗完澡出来之后,不出意外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冷风。
与以往不同的是,这次的冷风不是穿着睡衣的,而是披着一件浴袍。
冷泽刚洗完澡,也只是披了一件浴袍,看到冷风穿着睡袍坐在自己的床上,冷泽黑眸里闪过一抹异样。
白白今晚,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冷泽放下擦着头发的毛巾,坐在床边,看着冷风问:“白白,你今晚怎么了?”
冷风没有说话,黑眸中,一抹火热隐藏在眸底深处。
冷泽看着冷风没有说话,以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,受了什么委屈,心里有点急了。
冷泽拍拍冷风的脸庞,轻声问:“白白,告诉哥哥,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?”
一晚上都冷着脸的冷风,在听到这句话时,却有些红了眼眶。
是,他是受委屈了,而且这委屈,还是在他这里受的!
冷泽看着冷风眼眶都红了,有些心疼,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出手,将他搂进了怀里。
回到这个充满安全感,让人贪恋的怀抱,冷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在冷泽的怀里蹭了蹭。
冷泽被他的动作惹得心里软成了一滩水,也有些迷恋,心里催眠自己,就再抱一会儿,就一会儿吧。
良久,冷泽感受到怀里的冷风平静了下来,即使不舍得,还是说道:“白白,你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他不会问他的委屈是什么,因为他记得他说过,他受了什么委屈自己会处理,用不着他。
刚刚醒问出的那一句,已经耗费了冷泽所有的勇气。
冷风一听冷泽这句话,身子一僵,抱紧了冷泽,闷闷道:“我不回去!”
冷泽无奈:“白白,乖,你忘记哥哥以前说过什么了么?”
“我不回去!”
“白白……”
“我不回去!”
对于冷风的固执,冷泽硬了硬心:“白白,回去!你不能跟我睡一块!”
谁知,这么一句话,顿时像捅了马蜂窝。
冷风猛的将冷泽推倒在床上,修长的手紧紧地禁锢住冷泽的双手,冷冷道:“我不能!谁能!那个文夜寒就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