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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杜亦捷不断地跳转着画面,这监视器的画面是在三个月前——那是王筝刚和我一起住的时候。

  监视器的画面除了在客厅,还包括了厨房和房间,甚至是浴室。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前头,大步上前要将杜亦捷手中的遥控器抢过来,然而,当画面定格在王筝搂着跌到了沙发上,滚作一起闹腾着的时候,我的手不由得一顿。

  “小祺,怎么了?那个人,你喜欢他?”杜亦捷嘲讽地笑了笑,“可惜已经死了。”

  “住口!”我猛地揪住他的领子,杜亦捷一把抓住我的手,无谓地笑了一声,说:“既然你想看他,那我就让你看最好看的一幕吧。”

  我愤怒地瞪了瞪他,别过眼。

  杜亦捷笑了一声,拽着我向前。

  我不可避免地往前倾,却瞧见了我这生都不会忘记的一个画面。

  画面由远而近,清晰之外,甚至伴随着声音。我愣愣看着,画面突然加快,而对头那人逐渐清晰。

  正在越过马路的王筝,嘴角还带着浅笑,而在一阵尖锐的叫声下,我眼睁睁地看着——

  王筝受到了猛烈的撞击,身子甚至反弹地撞上了挡风镜。

  那抹残酷的血色染红了我的世界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

  这一回比较短

  原因是……喉咙太疼了,

  我写了一天,才终于写到了

  关于小杜个性的转变,

  我想说的是,

  他能拥有这个地位,

  个性能温和到哪里去呢

  而至于他为什么没提到芯姐……扭头。

  第十七回(下)

  重生之沉云夺日第十七回(下)

  我是因为忍受不了眼睛传来的剧痛而清醒过来的。

  从右方传来的热度以及那扎眼的光影,我知道已经是隔天上午了。我抬手掩了掩左眼,慢慢地翻过了身。

  尽管眼睛传来难忍的刺痛,我还是睁着——我只要一合上眼,映入脑海之中的除了铺天盖地的血色之外,再无其他。

  门似乎被打开了,我听见了耳边渐近的脚步声。

  “小祺。”

  我垂了垂眸,将头埋入枕头里,手覆上耳朵。

  猛地一个强劲的力道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,我吃痛地向前倾去,却听见那声带有轻蔑的笑声,杜亦捷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,说:“乖,吃点东西,然后换衣服,我们等会儿还要出去。”

  他已经穿戴齐整,我向上抬了抬眼,很快地就把头低下了。

  我觉得恶心。

  杜亦捷让人将托盘拿了上来,放在矮案上,他在床边坐了下来,伸手把玩着我的发丝。我侧了侧头。

  “唔。”我的发丝让他一扯,被迫转向他。

  杜亦捷脸上似笑非笑,神色冷峻,瞅着我好半晌,突然笑了一声:“真可怜,昨晚一下子就晕了过去,我还没插ji去呢。”

  我睁大了眼,身子颤抖着,一股深深的恨意伴随着屈辱感快速地涌了上来。

  他又捏了捏我的下颚:“真是个宝,连胡子都不怎么长,身体也好看,就是太瘦了点。”

 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,他反抓着我的手腕。

  “龌龊……!”我咬着牙瞪着他,我扯着沙哑的嗓子,“你让我作呕……!”

  他丝毫不为所动,反是笑了一声,俯身一手按在我的肩上,将我拉了过去,“我恶心?那你跟谁不恶心了,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、死不瞑目的家伙,还是……”

  他扯着我的发丝,逼我和他对视。

  “还是——那个病痨,他那快死的模样能让你舒服?呵。”

  我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挥向他的脸,然而,我身上没什么力气,那股力道扇过他的脸,简直不痛不痒。

  杜亦捷却抚了抚自己的脸庞,脸上挂着笑,在我又要站起来揪住他领子的时候,单手便制住我的手,另一手将我扯向他,狠狠将覆上我的唇。我难过地推着他,杜亦捷仿佛是玩上了瘾,顺势将我按倒在床上,我惊恐地要逃开,他贴着我的后背又吻了上来,用力地吮吸着我的后颈,脚顶进我的双腿间。

  “……”我咬紧了下唇,恨恨地揪紧了床褥。

  等到他亲够闹够了,重重地喘息一声,附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你别急,等等我带你去做检查,等结果出来了再让你舒服还来得及。”

  “……禽兽!”

  杜亦捷轻笑一声,咬了咬我的耳垂:“小祺,我也想做君子的。”他拽过我的头颅,让我转向他,看了看我红肿的唇,用拇指用力地搓揉一番。他的双手探进我身上唯一遮身的衬衫,用力地抚摸我的身体,然后狠狠地捏着我的腰。

  我疼得龇牙咧嘴,抬腿用力地蹬着他。杜亦捷单手拉扯过我的脚踝,我惊叫一声,往床下跌去。他轻快地笑了一声,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,放回床上。

  “吃点东西,你昨天一整天都没吃,要饿坏了。”

  我喘息着,惊魂未定地看了看眼前的食物。

  他又往我凑了凑,我咬牙拿起托盘上的杯子,狠狠地向他扔去。

  杜亦捷很简单地就避开了,杯子跌在地上碎裂成片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
  “滚!你……给我滚!”

  我冲着他嘶吼着。

  杜亦捷沉了沉脸,却怒极反笑,擦了擦嘴站直了。

  他转身打开柜子,将里面的衣服抓了两件就往我身上扔。

  “你不吃,好。那就赶紧换了衣服,我十分钟后回来。”他走过来拽住我的手,威胁道:“你别想耍花样,更不用想从我身边逃开,十分钟后你要是没换好衣服,我就让全部人看看我是怎么上了那病痨的宝贝。”

  我气的浑身颤抖,只能用满是愤恨地眼神看着他。

  杜亦捷笑了笑,转身走出门去。

  一直到那门再次合上,我双腿发颤地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仰倒在床上。我抬手,掩了掩双眸,急促地吸着气,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。

  怎么会……变成这样?

  昨晚上的事情出了眼前的一片血红之外,剩下的记忆也只有杜亦捷将我抱起来扔到床上,我用力地捶打着他,他仿佛只是要泄愤一样地将我全身狠狠地揉捏一遍。

  这一次,是李玲救了我。

  他那时候问了我一句,“那女人得了艾滋是不是?”

  我闭着眼,没回答他,他抚摸着我的身体的手一顿,又沉声问:“你和她睡过了么?”他笑了笑,最后用力夹紧着我的腿,胡闹一阵。

  我难受地偏着头,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也不知道。

  但是,那时候几乎要没顶的、绝望的痛,以及那如同血花般妖冶的红,已经深深地刻进我的脑海里,永远也挥之不去了。

  杜亦捷将我带去了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,那像是私人医院,可地处偏僻,招牌也不大。这一行他似是极其隐秘地进行着,除了跟过来的十几个保镖,杜亦捷似乎怕我逃开,从头至尾没有放开我的手腕。

  满腔的恨意让我觉得疲惫,我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之后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,左眼疼得已经要睁不开了。

  杜亦捷看了一眼,伸手要碰一碰我的眼角。

  即便视线不算清晰,我硬是侧过头避开了去,今时今刻,他身上的味道只会让我觉得反胃。

  杜亦捷笑了笑,也没再管我。

  抽了血之后,我有些晕眩地扶着桌案站了起来。杜亦捷戴着墨镜,伸手要扶我,因为眼睛的疼痛,我的反应有些迟钝。

  杜亦捷这会儿皱了皱眉,让那医生给我看一看眼睛。

  医生大略敲了敲,只说是有些感染了,那点眼药水滴一滴就行了。

  杜亦捷“哦”地一声,笑了笑,呼了口气捏了捏我的肩膀。

  回去的时候,我将刚才在餐厅杜亦捷强逼我吃下的东西,全都吐了出来。

  我打开浴室的莲蓬头,往后坐倒在浴缸上。

  我迷迷糊糊地仰着头,眼睛已经滴过了药水,原来疼痛减缓了一些,可还是疼、越来越疼,一直流出泪水。

  我简直觉得它快要瞎了一样。

  我想要清醒一些,将水都转成了冷水,待神智稍稍清明的时候,猛地听见砰的一声。

  “小祺!”杜亦捷刚才让我吐了一身,恼怒地将我丢进了浴室里,自己去换了衣服。现下他突然闯了进来,我靠着浴缸边缘慢慢地坐直了,却见他大步走来把水关了,单手将我拽了出来。

  他将浑身sh漉漉地我推倒在床边,我扶着床沿滑下了床,我看见我的指尖苍白中透着青紫。杜亦捷将毯子使力地扔在我身上,沉声说:“把你的大少爷脾气给我收起来,你这模样做给谁看?呵。”

  我费力地挪了挪腿,想站起来。

  杜亦捷将我扯了起来,我的衣领敞开着,他要将我扔至床上之前,目光落在我胸前两个相贴的坠子。

  他皱了皱眉,“这是……”

  “滚。”

  我用尽全力地推开他,然后双手按着腹部,往后倒回床上。

  他似乎又说了什么,我极其难受地双手环抱着自己,尽力地蜷缩着。

  良久,我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,似乎有什么热源贴近着我。我艰难地睁着眼,杜亦捷正俯身解开紧贴着我的sh衣服,我一个激灵,咬着牙要抬拳挥向他。

  “小祺,别闹了。”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脸,像是无奈地说:“我给你换件衣服,再睡,乖。”

  我抽着气摇了摇头,推着他。

  杜亦捷最后像是失了耐性一样地将抓着我的手腕用力地扭至身后,温热的手贴着我冰冷的肌肤。我震了震,却听他说:“不想让我碰?嗯?那你现在想的是谁?哼,你也不用盼着了,那病痨一时半刻是救不了你了,他现在可是自顾不暇……”

  我捕抓到了最后一句话,猛地睁大眼,抓着他的手。

  “他……三叔……”

  他笑了一声,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,双手环着我的腰,往我凑了凑。

  “小祺,亲亲我。我就告诉你,嗯?”

  我啐了他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