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。
简宁倒在床上,睡不着,她刚洗了澡,头发还有点湿,为免把床单弄上水渍,她用浴巾将长发包起。
坐在了电脑前。
听说苏芸昨天果然去找盛憬了,也不知道李家那件事要怎么进行,简宁没有心思多想,她自已的事还在犯愁呢。
极道的人浮出水面,威胁爷爷扬言要毁掉简家,那个是不是当年害她的凶手有待商榷,可以肯定的是,她无法通过定位找到那个人。
从极道出来的人,更懂极道的手段。
她报警后,已经找到尾号3741的号码所在的手机,是一部老年机,没有发现任何指有效指纹,手机号的主人是一个独居的空巢老人,老人向警方表示,手机一个月前已经丢失……
尝试过很多方法,也无法查到是谁捡走了手机。
一筹莫展。
在电脑前一坐两小时,试图进入极道的系统内部,却总是失败。
她相信简单说过的一句话,其实她跟极道的同事们开的那些玩笑早就被他们看穿,只不过没人说破罢了,要想进入极道后台,只怕以她的能力,还无以为继。
坐得腰酸背痛,她抻了个长长的懒腰。
刚准备靠回去时,感觉后背一轻,有人托住了她。
惊回头,见是盛予安。
他面容闲淡,嘴角带着标志性的微笑,温和道:“起来走动一下,这样对你的腰不好。”
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,简宁与盛予安之间已经很淡然了,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拘束,开始从普通朋友关系,向无间朋友那边靠近,因此对待对方,也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。
没有回应他这句,简宁转身问道:“没去上班?”
“下午要飞一趟外地,三四天左右,工作已经安排就绪,不需要去总部了,”盛予安说着就将旋转椅推走。
“唉你……”简宁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,急着就要从椅子上下来。
“别动,”盛予安将椅子转动半周,好让她的正面对着自己,当即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,将椅子里的女人堵个严实。
简宁自知挣扎无力,索性不动了,但还是因为这种幼稚动作,翻了他一个白眼。
“盛总意欲何为啊?”
“看看你。”盛予安声音温柔地不像话,像实验中爆出的“大象牙膏”,软到令人不知所措,他道:“只要看着你就好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看的?过去。”简宁本想拍他一掌,一掌把他的脸像盖篮球一样盖过去,“铁砂掌”都出去了,又半途收回,只伸着一根食指,戳在盛予安的额头上。
盛予安被她戳地一怔,缓过神后会心一笑。
“因为好看,我想这么看着。”
“是么,”简宁无趣地摇了摇头,“好看有什么用?也不能当饭吃。”
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,盛予安深情道:“好看的皮囊百里挑一,有趣的灵魂一生难遇,能找到你,我很荣幸。”
听到这儿,简宁越发警惕了起来。
盛总下午要外出,一走三四天,难道想在临走前索取点什么?
这几天盛予安动不动在她面前放电撩骚,明摆着另有所图,想到这儿,简宁一阵哆嗦。
干笑一声,简宁脚一蹬地,把椅子往后一滑,顺利滑出盛予安的桎梏,边退边道:“我要换衣服了,盛总是不是要回避一下?”
却见盛予安喉间一动,跟着眼中微微一亮,连接几个箭步追上转椅,再次以刚才那个姿势,将女人堵上。
他深俯身子,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近近地停在她面前。
是的,他被她看穿了。
“简小姐要换衣服,为免你操劳,不如由我代劳?”
简宁身上打了个冷战。
他有些迫不及待,不惜即刻撒掉高贵、冷艳、拒女人于千里的标签。
之所以冷艳,不过是没有对上那个令他变暖的人,之所以拒绝女人,也只是因为,还没有女人能让他心动到情不自禁。
没有心动,不会将就。
遇见心动,便不会放过。
“不用代劳了,我有手有脚,而且……”
话到这时,一张脸逼到面前来,轻轻道“现在,我想做你的手脚。”
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尾钩,直将她勾得浑身酥软,要不是她定力够足,定要软成一堆受热的黄油。
不但软,还容易被人捏扁揉圆,做成任何形状。
“那,”简宁眼珠子动了动,“既然是我的手脚,那我是不是可以随便使唤它们?”
盛予安抿唇一笑:“自然。”
“你说的?”
盛予安一言九鼎,“是。”
简宁冷笑一声,这样她就放心了。
她一只一只地拿开扶手上的咸猪手,边拿边骂道:“你个小东西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我能由着你们肆无忌惮?这是你们能摸的么?现在我命令你们,立刻拿走并滚地远一些,不然身为主人的我会把你们放进冰箱冻了,放进锅里煮了,就着葱花给吃了,看什么看,我还使唤不了你了小样,立刻给爷爬!”
听着她碎碎念,看着她闹,盛予安不仅不生气,眼中的宠溺反而多到似乎要落了下来,直到她骂够了,骂到自己也不忍心再对这双漂亮的手下咒,他这才欺近而去,抱起转椅中的女人。
像抱宝宝那般,手托臀部,面对面地抱着,并且举她过头顶,由着她俯视自己。
这个角度,将她捧得高高在上,亦将他几乎爆棚的爱意,衬得淋漓尽致。
“好,你让它们怎么样都可以,”他凝视简宁的眼睛,声音轻到只有她可以听见,也唯愿她一人听见。
“但,无功不受禄,无错不承责,等它们犯了错,简小姐才可以惩罚它们。”
“你先把我松开,我们慢慢谈……”
“不会了,此生,我不会再放开。”
“你不能冒犯我,至少你要等……”
“不用等了简宁,我们都等了太久。”
他的气息淡淡地呵在她下颌处,性感到极致,那双眼睛承载着他全部的情绪,深情到让她无处可逃。
她忽然防线崩断,不想再坚持下去,那一刻,他只想在他的怀里放纵沉沦。
本来就打算把自己给他了不是么,并做好准备当他的新娘,在未知来到之前,好好地爱他们一回……
她单薄的意志力不堪一击,加一羽可溃长城,他轻描淡写,耳鬓厮磨,便已足够让她丢盔弃甲,一败涂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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